【红兴】桃花一簇开无主(ABO)章卌四 回门

十月十三,帝后成亲第三日。

婚礼所谓自娘家起而至娘家止,三朝回门便是婚礼最后一步。

于是,这日一清早孙红雷与张艺兴二人便乘了撵舆往宁国府去了。

一路上,张艺兴的神情格外的凝重,也不说话。孙红雷看着只能稍稍叹气而后安静的将他的玉手握进自己的手心里。

略有些冰凉的手指猛然间被一双炙热的大手握住张艺兴一惊,抬头看见孙红雷温柔的目光,原本有些不安的心在那一瞬间沉稳了下来。他无声的一笑,孙红雷便已知晓自己的宝贝已然不再畏惧。

宁国府上上下下从一大早就前前后后的忙进忙出。先是几个小子执了笤帚将街面扫静,而后又是泼水又是撒土好一通忙活。

宁国府上上下下也早已经挂上了红绸子,府内亭廊上每五步便有一大红的灯笼挂着,府内上下人等也都着了崭新的衣裳。打眼瞧着便喜气十足。

程氏总归是御史大夫府上的嫡女,又做了多年的宁国侯夫人,虽说当年妒忌攻心将梁氏杖杀,却不会糊涂到与如今已然成为皇后的张艺兴作对,至少她不会公然与之为敌。

“娘,您当真就要跟那贱人修好不成?”好容易养好了伤的张芳徽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见母亲盛装打扮觉得自己内心万分委屈,“若不是他,我又如何会见罪于太后?如何会……”说着,竟然当真哭了起来。

程氏叹了口气,“你以为娘就真的能咽下这口气?但是女儿你得知道形势比人强,他如今贵为皇后就连回门都有陛下陪着,你我若不低伏做小这世上可还能再有我们母女的容身之地?”

“可是,母亲……”张芳徽还想说什么,却被程氏用眼神拦了下来。而后又叫来了张芳徽的教养嬷嬷,叫其带着徽姐儿回了住处去,打扮好了再来。

徽姐儿下去后,程氏轻轻抹了抹自己的鬓发,眼里透着说不出的狠辣。她方才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未曾说出。张芳徽是否能够高嫁暂且不论,如今侯爷尚未请立世子,若是此时不在侯爷面前与那贱人搞好关系,只怕今后不论是傅韫还是傅磊都不会被老爷立为世子。即便是老爷肯上书请立,有那贱人在陛下也不会恩准。

到时若是旁人袭了爵位又有宫里那个小贱人做后盾,只怕这府里就再无他们母子的容身之地了!

 

庆德皇帝与张皇后的撵舆到宁国府门前时,张世军带着两个兄弟和十来个子侄已然在门口等候良久。

待到撵舆停好,两个内侍赶忙将下轿撵用的木梯准备妥当。

首领太监王贵德手中拂尘一挥,唱礼道:“皇上皇后驾到,众人拜见!”

张世军赶忙带领众人跪拜,而后听兰掀起帘子孙红雷方才缓缓现身。王贵德扶着陛下下了撵舆,正要去扶皇后却见陛下已然将皇后的玉手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下了撵舆。王贵德悻悻然收回了手,却见皇后趁着众人不觉偷偷朝自己吐了吐舌头,万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贵德是打小伺候孙红雷长大的,自然也是跟张艺兴十分熟悉的,眼见着这个陛下带回来的孩子从一个小毛孩长成翩跹少年,如今又成了皇后。可没曾想到,他的赤子之心至今未变。

“众卿平身吧。”孙红雷道,“朕今日随皇后回门,众卿不必以君臣相顾,只行家礼便可。”

“谢陛下。”张世军带了众人起身。

皇帝可以客气,为人臣子的却不能当真,故张世军十分客气的请孙红雷与张艺兴二人入了府门。

张氏带着一众内命妇已在二门外候着了,见张世军引着陛下前来赶忙拜见。

“免礼吧!”孙红雷气势十足的道。

程氏谢了恩方才带着一众内眷起身。

今日皇帝与皇后都没有穿冕服,而是着了琉璃绀色的贡缎衣裳上头又用金丝银线绣了花纹,瞧着好不华贵大气。

二人所着款式与绣样虽略有不同但所用衣料却显然是全然相同的,如此一来不仅将二人映衬得更加英武俊美更使二人叫人瞧着格外亲密。

想来,此时不管是谁看着这两人,即便不知他身份也会觉得这是一对天造之和的璧人。

这样看着,程氏内心便不由得又是一阵波澜。

此情此景,如何不像极了当年老爷迎梁媛那贱人入府时的场景呢?若非当年老爷看那贱人时眼睛里满含的情意,她又如何会拼着被休也要用这般手段处死那贱人。

“陛下,皇后殿下今日回门,不若让殿下先随夫人上内宅坐坐,与姐妹们闲聊些许,臣陪陛下先去正厅休息。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张世军在旁问道。

孙红雷看向张艺兴询问他的意思,见张艺兴点了头方才首肯:“也好,兴儿便先去吧,跟你妹妹多聊一聊!稍后朕也去。”

“好。”张艺兴点头,方才放开孙红雷的手,翩然往内宅去了。几位夫人自然跟随在后。

 

孙红雷见着张艺兴往内院去了,自己便随着指引去了宁国侯府主厅,此时的大殿早已经被大红的绸子装饰得喜气十足。

孙红雷大大方方于正坐坐下,张世军因着是皇后的亲父便也在主坐坐下,只是坐于左侧随侍。

“陛下,皇后这几日可还好?”张世军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先前皇后虽得太后青眼教养在身边不常回府,可臣听闻他因着内里不足时常病痛,这几日又忙着大婚的各式礼数,不知可有损伤?”

“爱卿放心,如今艺兴贵为皇后,朕自然不会让他有所损伤。”孙红雷道。

“如此臣便放心了。”张世军又道,“只是如今,臣幼女芳昏已然许了人家可臣之四女……臣知此女不孝见罪于太后,可她毕竟是皇后的亲妹妹!若是当真成了未嫁之女只怕也会让皇后蒙羞。臣,恳请皇上开恩,替小女则了良婿。”

孙红雷瞥他一眼,心想:你那女儿自幼便欺负我的宝贝,此时竟还敢来求我赐婚?便不怕我给你女儿挑个歪瓜裂枣?如此想着,孙红雷却未曾这般开口,而是道:“当日若非她是皇后的妹妹只怕早已被母后按律例处决了,如此女子只怕是朕指婚朝中大臣也不愿娶。”言罢,又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继续道“爱卿可愿再等些日子?明年春闱之后,朕寻着有可造之人再替你女儿寻了良配可好?”

张世军没想孙红雷竟是真的答应了,赶忙答谢。即便春闱之后陛下寻了个科举一生未中的给了芳辉也无妨。皇上赐婚,便是个街边乞丐也绝不敢有人嘲笑,且陛下赐婚乃是无上荣耀,如此一来他宁国侯府的名声自然也算是保住了。至于旁的也只能慢慢来了。

 

张艺兴虽去了内宅,却没有往夫人的擢秀园去,也没往桃兰阁去,而是去了张芳昏的素酝苑。

一直跟在人群后头的张芳昏也没想到皇后竟会往自己屋里去了,一时大喜赶忙往前去招待。

“皇后殿下,请用茶。”昏姐儿亲自端上了茶杯,“臣女不知皇后今日过来,未曾准备,请殿下见谅。”

“无妨,”张艺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果然是陈茶。知道昏姐儿在府里的地位故而不曾怪罪,“我这两日无事,翻了黄历发现这月廿七乃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我昨日已经给陛下,陛下已经应允了,想来过两日礼部也会来人了。”

“臣女谢过皇后恩典。”张芳昏伏身行礼。

“无妨,如今嫁妆可是拟定妥当了?”张艺兴这话虽是再问昏姐儿,目光却全在程氏身上。

程氏也知道这小蹄子其实是在敲打自己,可是碍着这些人在场她却不能发作只能面含微笑回答,“娘娘放心,臣妇已然准备妥当。如今问名已成,只等刘家送了聘礼来行纳彩礼,再等礼部行了请期礼便是圆满了。”

“夫人,错了。是皇后殿下。”随侍在张艺兴身侧的庄蝶当即开口指正。皇后回门也是盛礼,容不得出半点错漏。

“是臣妇失仪,”程氏脸上当即露出一副懊悔之色,“请皇后恕罪。”

张艺兴点了头就算是不理,“回头我叫舞儿去选几个好的嬷嬷来,妹妹入刘府自当为当家主母有几个宫里出来的陪着总不会出错的,我宫里也有些个首饰再拿几套来给妹妹添妆。”

“皇后仁慈,”程氏道,“臣妇,谢过皇后。”

而后张艺兴又跟这满室诰命聊了半晌,外头才有人传话说是皇上往后院来了,于是众人又连忙往外去迎了。

孙红雷没曾想张艺兴是去了张芳昏的院子,见张艺兴来迎自己,便问:“可与姐妹们聊的尽兴?”

“尚可。”

“无妨,”孙红雷道,“日后若是想要回来,再回来便是,朕若是有时间便陪你一通。”

“多谢陛下。”张艺兴道,“陛下方才不是说想上臣的桃兰阁坐坐?这边才是,陛下随臣来。”

“好。兴儿带路便是。”

 

说着一行人便到了桃兰阁去,方一进门便见院子里桃树上的叶子已然飘零凋落,地上虽没有掉落的树叶但极目望去仍是一片飘零景象。

“都说春华秋实,可结了再多硕果,仍是逃不过凋零的命运。”张艺兴道,“陛下莫怪,这院子总是如此。”

“无妨,”孙红雷微笑,牵起张艺兴的手往屋里去了,“你幼时在这院子里可有什么趣事?”

“家里规矩多,一不小心坏了规矩板子就上身了,哪里能有什么趣事可言?”张艺兴淡淡的道。

“板子?”

“今日乃是吉日”

言语间一行人便已经进了正厅,孙红雷拉着张艺兴在正座上坐了,

张艺兴垂眸一笑,“幼时顽皮,陛下就莫要问了。”

孙红雷颔首便不再追问,而是说了些旁的。左右他与张艺兴今日所为也不过是敲打程氏罢了,如今已然达到目的自然不需再说。

“记得那日,兴儿曾对朕说还有两大箱子的嫁妆因着怕人笑话故而未曾待到宫里去,可任凭朕如何问兴儿都不肯再说。”孙红雷似是闲聊突然提起,“如今已然回了家里,可不能再瞒着了,快些拿出来给朕看看!”

张艺兴脸上一红,支支吾吾不肯说。孙红雷更觉奇怪于是问,“兴儿不肯说,想来兴儿的嫁妆都是夫人准备的,看来还得由夫人替朕解惑了。”

程氏心底里暗暗打鼓,天知道这小蹄子留了些个什么东西在府里,只能道:“自打那日大婚,皇后嫁入宫去因着怕不长眼的动了皇后的闺阁,妾身便令人封了这桃兰园,只许打扫的下人前来,皇后的嫁妆十分丰厚妾身当真是不知皇后竟还留了些嫁妆在府里,请陛下恕罪。”

“陛下,”王贵德见宁国侯夫人支支吾吾便知她定是给了皇后排场,故而开口道,“听夫人这般说奴婢到是也万分好奇,能让殿下留在娘家不肯带入宫中的好东西究竟是何物了,左右咱现下就在这宁国府里,不若就叫人自库里把那些子抬出来看看,也能叫奴婢开开眼。”

孙红雷点头,“也好,你便去办吧!”

“诺。”王贵德领命而去。

“既然陛下要看,臣也不能阻拦,只请陛下看过之后莫要怪罪。”张艺兴绷着张脸,显而易见的不高兴了。

孙红雷自是看出张艺兴不喜,“到底是何物?若是兴儿不愿看那朕不看便也罢了。”

“无妨,陛下心存疑惑,早晚都是要抬出来的,既如此还不如今日就叫陛下看了!”张艺兴仍是不高兴。孙红雷悻悻的揉了鼻子,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掩住了空气中飘荡的丝丝尴尬。

王贵德办事速度极快,孙红雷一盏茶还未曾饮完就带着人抬了两个硕大的漆红箱子回了来。怎料还未曾开箱人却先跪在地上请罪,“陛下,奴婢有罪。奴婢不知皇后留在府里的竟是此物。”

“究竟是什么?”孙红雷皱眉,王贵德跟着自己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当年那起子人逼宫之时也未见他如此,“开箱,呈上来给朕看看!”

“诺。”王贵德起身,叫人开了箱盖,自其中拿了一物双手奉给了孙红雷。

那是一瓷器物件,巴掌大小,孙红雷接了过来开了盒盖,却见一对合欢男女跃然其中人物捏的倒是栩栩如生,只是这物件却着实登不了大雅之堂。

旁边坐着的一众人等先前还伸长了脖子想要仔细看看,在见了这物事后又都赶忙将眼神回避了开来。

“这……怎么,这两个箱子里全是这物事?”

“回陛下,是。”王贵德道。

“大胆!”孙红雷一声呵斥,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众人见孙红雷动怒,纷纷起身跪于地上,不敢出声。要说寻常女儿坤仪出嫁是该有些这玩意做随身嫁妆的,可从没听说谁家会给预备这么些个的,这不是明里暗里预示出嫁的坤仪防狼淫荡么?!谁家母亲会如此诋毁自己家女儿坤仪呢?

“早就叫陛下不要看,陛下却非要看,怎的如今又要发火?”张艺兴老大不乐意的转了身子不再理会孙红雷。

孙红雷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怒声呵问:“这是谁干的?”

这一声呵斥骇得众人一惊,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究竟是谁?”孙红雷咬牙切齿。

“还能是谁?”张艺兴嗤笑一声,“陛下刚才不是说了,臣的嫁妆可都是夫人置办的。”

“张侯爷?”孙红雷再没了方才的平和,话语严肃了起来。

张世军当即行至中间,跪拜道:“这……臣、臣亦不知……”

“哥哥为难侯爷做甚?”张艺兴见孙红雷疑惑,边又解释道,“方才不是陛下自己说的,臣的嫁妆都是夫人准备的,侯爷自然是不知。”

“宁国侯夫人此举是为何意?”

宁国侯夫人赶忙上前,跪于宁国侯身侧,“回陛下妾身、妾身是……”

孙红雷怒喝一声,“大胆!”

下头跪着的众人皆是一阵颤栗。

“宁国侯夫人程氏为母不慈、苛待皇后,着杖责三十,以儆效尤。”孙红雷话音才落,程氏便瑟缩着求起饶来,一旁众人见其胆小畏缩的模样或皱眉或摇头却没人敢开口替她求情。

皇帝下了命令,不管如何求饶还是有侍卫上来拿人,程氏哪里禁得起这般阵仗,不由得抖得更厉害求饶声也愈发尖锐刺耳。

张世军见她如此,不说气度单是脸面也顾不上,为了整个侯府的面子便是不愿也只得开口求情,怎料话才含在口里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叫孙红雷拦了下来,“你既口口声声喊冤,如今物证聚在你何冤之有?”

那人眼珠一转甩开两个侍卫的挟持,趋着往前两步,伏倒在地,道:“圣上,请恕臣妇无知。先前小女出嫁皆是嫁与寻常人家,这压箱之物亦是有的。如今皇后嫁与陛下如此盛礼,臣妇是怕失了礼数故而多替皇后预备了些个,并无旁意,请陛下明鉴。”程氏磕磕巴巴的好容易找着了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这样说总比说嫡母故意踩压皇后暗指庶子淫荡放浪要好听些。

张艺兴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夫人这般说倒是兴儿与陛下误会了夫人似的,罢了,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若是就这般在府里动粗,怕是日后便没人敢见我了。”几个涌上来的侍卫听张艺兴这般命令竟当真未等圣令退了下去。众人见此皆面面相觑,当今世上有几人敢在皇帝面前下令?又有几个在皇帝面前下的命令能有人遵循呢?

未曾想到这位新皇后竟然当真得宠到了如此地步!

“程海互居门下侍郎一职多年,办事严谨于公事上若有不当从未曾出过差错,朕记得夫人乃是程府出来的嫡女,没想到竟是如此。”孙红雷冷言说道,“真是不知究竟是否是程海互教女不严之故。”

“臣妇知罪,请陛下恕罪!”原本这还只是嫡母苛待庶子,叫孙红雷这般一说却又和程氏母家扯上了关系,苛待继子算不上什么大罪可若是陛下因此误会程家子弟德行有亏只怕自此以后程家就再没出头之日了。思及此,程氏颤抖的倒是更厉害了,连连叩头请罪。

张艺兴拉拉孙红雷的袖口,“陛下,莫要气了。不论程侍郎管家究竟如何,如今事情已出,后续还是请陛下明示该当如何。”吓唬到此已然足够,再多只怕过犹不及。

“兴儿说的是,总不能叫皇后有些个嫁妆总是放在娘家,”孙红雷挥了挥手叫程氏莫再叩首,“我记得府里还有两个小姐未曾出嫁?”

张世军赶忙道,“回陛下,是。臣五女芳昏、六女芳辉均在家中未曾出阁。”

“昏姐儿就是选秀那日叫皇上许给老太傅孙儿的,至于辉姐儿……”张艺兴十分温柔的替孙红雷解释,说到这儿却是冷笑一声,“哥哥可还记得那日太后缘何恼怒?便是臣那小妹惹的。”

“是那人?”孙红雷佯装不知挑眉道,“朕记得兴儿还为此与朕请了罪。不过依今日所见,想来府中小姐能有如你五妹妹那般的教养确是难得。”孙红雷顿了顿,又道:“既然你家六妹尚未婚配,朕便将夫人替皇后的准备的这些个东西赐给了府里六小姐,也算是全了夫人所谓的‘盛礼’罢,皇后说可好?”

张艺兴点头,“陛下说好便是了。”

王贵德跟在孙红雷身边多年,眼力素是练出来的,此时得了旨意赶忙叫人带着那两箱子东西去了张芳徽的院子里去。

两个箱子引出不少事端,只是等到这两个箱子给抬了下去在场的人却全然当做未曾发生一般。

帝后二人在宁国侯府内与众人共用午膳而后反,自此按下不提。

 

皇帝与皇后的大婚之礼自皇后娘家起亦自皇后娘家止,至此婚礼告成。

之后数年,北上攻齐南下平寇颜朝内外商路大通,庆德皇帝与皇后不仅开帝后共治之先河,更使颜朝政通人和农商齐辉成为万国来朝的天朝上国。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此时坐在銮驾中的两人正在衣袖中悄悄地牵了手相视而笑。

=================废话的分割线

这是真·粗长的一更。

这篇文到这儿算是一个简短的完结

原本就只是想写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还被各种人看不起的小可怜儿被他哥捧在手掌心当宝贝的故事,谁知到沥沥拉拉的居然写了这么多

后面再有就都是朝堂二三事了,但是因为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那一类我是从来没有些过甚至看别的小说涉及到官场之事我也都是快进越过,所以十分需要亲们给我提出一些好的梗~

我会好好写,但是bug依然有可能会层出不穷,希望亲们包涵的同时也欢迎亲们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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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刈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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