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猪蹄子】暂未起名 章一

人设及预警请见脑洞篇

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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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御花园的千鲤池盼女帝靛珲正站在岸边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思索着什么,在她身后十步远的地方,女官侍女等二十多人的仪仗都隐身在垂柳后,安静得连个大气都不敢喘。方才女帝从鲤良人宫里出来就面色阴沉,她们这些随侍的自然不敢多言,生怕惹祸上身。

“女帝乃是天下至尊,谁人不尊、不敬、不畏?女帝一怒何止浮尸千里?您从来喜爱美色,天下百官便替您搜罗了各色美人,放眼后宫佳丽又岂止三千?您看这宫里诸多美人燕瘦环肥,哪一个不是艳冠群芳,可又有谁是真心想要留在这牢笼之中呢?”

润玉方才的话还在耳边,她却不知该作何回答。

她身边的男人女人众多,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倒是不多。

润玉?

女帝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来人,传朕口谕,着宗正卿王迅为册封使,封鲤良人为正三品嫔,赐号应,赐居璇玑宫。赐锦缎二十匹,珍珠五斛,摆件五十件,另赐黄金一千斤白银两千斤。其母封三品诰命夫人,享配宗堂。”

“是。”随侍的女官即刻上前行礼领命。

“另外,”女帝又道,“传邝露。”

 

邝露从小贴身伺候润玉,对润玉忠心不二。润玉入宫后虽说得赐封号却并不受宠,若非旭凤悄悄接济又有邝露忠心以身相护,只怕此刻润玉已然香消玉殒。

邝露乍一听闻陛下传见,惊讶的同时只能点头随女帝身边的女官去了,连润玉的面都没能再见,只叫一个小丫头去传了话。

“邝露见过陛下。”

“免礼。”女帝侧过身,叫邝露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润玉身边的大宫女,“瞧你这长相,端的是个美人,不愧是他身边的人。不若跟了朕,当个宫妃也省的时时伺候,低人一等。”

女帝这话一出,邝露像是听见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猛然跪倒在地,“邝露身份低微,怎配服侍陛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旁人能得朕一句话高兴还来不及,你倒不愿?”

“女帝容禀,”邝露顺了顺气,方才道,“昔日邝露在尚书府被旁的下人欺负,是良人的母亲替邝露解了围方才得以活命。邝露唯有终生伺候良人方才能报。”

女帝挥了挥手,“罢了你且起来吧。朕已然赐封润玉为应妃,赐住璇玑宫。自今日起你便是璇玑宫尚宫,这璇玑宫里的事若传出门,朕便为你是问。”

邝露天生聪慧,自然听懂了女帝话中意图,再想到今日陛下与良人……与应嫔的交谈,自然更是明白其中深意。

 

永寿宫

白贵人一身劲装坐在永寿宫花园的凉亭里喝着茶。

一个小宫女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白贵人微微点头便叫那小宫女去了。

润玉,你竟当真做到了。

白贵人面上仍是没有表情,捏着茶杯的手指却已经泛起白色。

 

启祥宫

启祥宫乃是皇后居所,当今皇后林氏温柔贤淑,才华横溢,真身乃是瑞兽麒麟,若非当年先皇怕女帝初初立储地位不稳,硬生生的下了圣旨赐婚,只怕此时他早已高登庙堂了。

女帝怕他总拘在宫里寂寞,便赐了理政之权,命人日日将奏折拿来一半叫皇后闲暇时批着玩。

此时此刻,皇后正坐在书案前盯着一封奏折皱眉思索着,手指还不自觉的婆娑着手里的毛笔。思索半晌未有结果,方才想放下笔喝口水,怎料才一抬头却见女帝正趴在书案对面笑吟吟的看着他。

皇后一惊,忙欲起身行礼却叫女帝握着手拦住了。

“不必多礼。我见你批折子如此入神就没打扰你。”对着她明媒正娶的皇后,女帝总是没什么架子,就想对着兄长一般,“手怎么这么凉?该多穿些。”

“臣就是这身子,才什么节气都已经穿了夹衣,若再多穿些只怕回头入了冬都不知道要穿什么了。”皇后也不拘礼,引着女帝去了一旁的茶桌边,“打扰臣不敢当,只是陛下若是能够把奏折少拿来些许便是对臣的关爱了。”女帝搬到他这儿来的奏折最初只有三分之一,到如今大概已经有三分之二了。

“皇后自有辅政之责,朕尚且日日用心社稷,皇后可不许躲懒!”女帝接过皇后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皇后爱茶,是以进贡上来的茶叶都是紧着启祥宫先挑,品质自然无疑,只是女帝对这种事素来无感喝不出优劣罢了。

“天子掌政乃是常理,叫陛下一说倒像是陛下在辅佐臣一般了。”

“若你是天子……”

“陛下慎言。”

女帝翻了个白眼,她的皇后哪里都好就是总是这般谨小慎微,“这启祥宫是你的地盘,又是我与你的戏言谁还能真的把这当成拿捏你的把柄不成?”

皇后讪笑一下,“不说这个,听说陛下方才敕封了润玉?”

这事乃是后宫之事,皇后知道并不稀奇,女帝也未深想,“他本体乃是通天彻地的应龙,如今形势所迫困于浅滩,但终有一日会一飞冲天。”

润玉乃是上古应龙遗脉,幼时颠沛流离被真身同为龙的丞相太微收养,其母亦被太微为纳为妾室,只是太微正妻荼姚善妒,误以为润玉是太微私生子便对其母子百般刁难。太微虽凭借一己之力得了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地位,但靛山国多以女子为尊,家中事说不上话唯有暗中才能帮衬一二。女帝登基之初,润玉应龙血脉觉醒。按照以往的惯例应龙若为女子必得入朝为官,若为男子则必须入宫为妃,便是荼姚万般不愿润玉也还是入了宫来。

“所以,我们陛下就准备把自己黄金的冕冠换成翠玉的?”皇后说话时声音总是柔柔的语速也不快,唯有此刻打趣人时才多了些许玩味的轻松。

女帝也是不脑,只嗤笑一声,“若要细数,只怕这翠玉的发冠早就不止一两顶了。”

“既然陛下知道,何不放了他们?也好过宫里总是非议陛下的发冠了。”

“我不!我就不!”女帝啪的一声把茶杯拍在案上,“那么好看的人儿,就是摆着也是好的!过些日子我还要再选进来几个,摆着看!”

皇后对女帝这孩子般的行为笑而不语。只是收起了被女帝弄洒的水杯,又奉了一杯给她。“陛下想选,那中秋选秀之时只管选就是了,此时说与我听做甚?”

“你怎么这么说?!”女帝惊讶。

“陛下希望我怎么说?”

“自是应该……”女帝嗽了嗽嗓子,装着皇后的声音,学着皇后的腔调,“如今后宫人数众多,子嗣却少。如今选秀,陛下该选些身子好的择优而为。”

皇后听了忍俊不禁,终是带出了两声咳,“陛下说的是,下次,下次臣一定如此。”

“长苏,你自十七岁便入了我储君府,到现在十多年了,你可曾恨过?可曾想过要离开?”女帝突然正色。

皇后淡淡的笑了一笑,“陛下心知肚明,怎么来问臣呢?”

他当年还在家时,是有心仪之人的,可自他入府,眼里心里便只剩了这表面风光背地里艰难万分的储君,哪里还有别人。

女帝笑了,有些娇羞眼底里也尽是欣喜,“我便知道,皇后是心系于朕的!如此这般便是旁人送了朕翡翠头冠,朕也无所谓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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